Chapter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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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2
“那個長發男人到底是誰？”松田陣平想起那天就覺得不爽，沒制服那個男人讓松田覺得更加不爽，他皺眉看向降谷零“有種莫名被放水的感覺，很想狠狠再扁他一頓。”
“無可奉告哦。”降谷零笑得毛骨悚然的“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領域了。”
“餵餵，我可是救了你幼馴染誒，這你就翻臉不認人了？”松田陣平很想按著降谷和諸伏好好問問到底怎麽回事，但這倆人抵死不從。
“這裏面牽扯了各國勢力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，至於那個男人的身份，我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。”諸伏景光打圓場，“如果再有事，我們會請求你們協助的。”
“你們別死在外面，沒誰給你們收屍。”松田陣平說，“內鬼呢？”
降谷零說“已經查出，是警視廳機搜的，僅是基層普通人員，接觸到的信息很有限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。以後你們也要小心。”
“要當心的明明是你們吧？”松田陣平半月眼倒了杯酒，從萩原盤子裏拿了根烤串。
————
“果然當時就應該走路過來啊，喝酒沒辦法開車……”
“當時喝酒就數你喝得最歡。”
“沒辦法，我高興嘛！”萩原眼睛笑得亮晶晶的“我太高興了嗚——簡直就像做夢，我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麽好的夢，好得就像我睡醒了，你就……”
他陡然停住了，露出一個苦澀至極的笑。
松田撚息了煙，嘟囔一句“我也是。”
“什麽？”萩原研二湊近了，手搭在松田的肩膀上“別口是心非嘛……”
“多大人了，別黏黏糊糊的。”松田陣平雖然這麽說，倒也沒做什麽過激反應，只往前快走了幾步。
萩原研二臉上的苦澀消散，悶笑幾聲快步追上小陣平。
松田陣平回了警視廳，坐在佐藤給他布置好的專屬座位上，雖然上面放了只蠢不拉幾的HelloKitty的靠墊。他百無聊賴地想玩會兒打火機，忽然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亡靈接觸不到東西。
在警視廳走廊飄了一會兒，松田陣平叼了會兒煙，心裏實在煩躁，嘖了一聲，想等會實體化給美和子打電話，問問她在哪。
只是他還沒付諸實施，就聽見那邊白鳥急匆匆闖進目暮警部辦公室，說“警部，佐藤緊急送往米花中央醫院搶救！”
松田陣平僵硬回頭，連煙掉地上都沒發覺。
目暮警部和白鳥神色不像作假，兩人似乎又在說些什麽，他楞了一會兒，立刻轉身奔向米花中央醫院。
他現在積累的功德完全不夠，根本沒辦法救回來一個人，要想救回來至少……至少……松田咬緊了牙，跑進醫院的急診樓。
佐藤美和子的手掌擦傷了一大塊兒，綿延到了肘部，此時正被護士按著塗碘酒消毒。
那個和她同姓的犯人在追捕過程中慌不擇路，被正常行駛的車輛撞飛，現場十分慘烈，還波及到了一名看熱鬧的群眾。
也正是為了救這位看熱鬧的群眾，佐藤美和子的手才會擦傷，細密地滲出血點子，抹上碘酒消毒好一陣兒，那股針紮般的疼痛才消下去。
同事在犯人搶救室外守著，她來找護士處理傷口，轉頭就看見了飛奔過來的松田陣平。
“松田？”
松田陣平好似沒看見她，直楞楞地往電梯間沖。
她只好對正處理自己傷口的護士說了句抱歉，快走幾步將卷毛警官拉進無人的樓梯間。
松田陣平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但佐藤莫名感覺他好像松了口氣，神色恢覆了一貫的懶散，不像剛才沖進急診樓的時候，臉色陰沈得嚇人。
佐藤仍覺得手臂疼得慌，不自覺地另只手扶著傷處說“來探視啊？鮮花和水果呢？”
“水果家裏還有呢，買了又吃不完。”松田摘下墨鏡，完全不容置疑地拉過佐藤受傷的手掌，十分小心地避開傷處“怎麽回事？到底誰進搶救室了？”
“原來你因為這個才急匆匆跑過來啊。”佐藤笑著任由松田陣平打量著自己的傷口，將緣由簡潔地解釋一番“臉色別那麽臭嘛，沒什麽大問題的，消消毒就好了。”
松田沒有說話，只是拉過佐藤的手，不容抵抗地放到他泛著白光的小臂上。
佐藤驚異地看見松田小臂上的功德線不斷縮短，飛逝的白光裹在了她受傷的小臂上，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，她小臂連帶著手掌上的擦傷愈合如初。
只是松田陣平小臂上的白光縮短了將近一寸，讓佐藤不由得心疼“這可是用來覆活啊，你給我用幹什麽！這種傷三四天就好了！浪費！”
“用了就用了，沒什麽浪不浪費的。”松田陣平放下袖子，拉著佐藤美和子出了樓梯間“接下來沒你的事了吧？趕緊交接完工作，回家去。”
“行吧，你在這裏等著。”佐藤美和子跑上樓跟同事交代一番，下樓時正好碰見剛才給她消毒的護士，佐藤說，“剛才真是多謝你了，給我的傷口消毒。”
那名護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，似乎根本沒見過她似的，“你受傷了？”
佐藤一怔，笑著，“抱歉，剛才認錯人了。”
結合萩原警官的事情來看，使用功德後，附帶有記憶修正的……效果嗎？
所以周圍的人才會對萩原警官生還的事情如此理所當然，完全不記得四年前慘烈的爆炸。
而松田……她目光低垂，他當時為救民眾殉職而獲得的功德，其實是完全足夠覆活的吧。
佐藤美和子撫摸著自己光滑無傷的手臂，輕笑。這位嘴巴又臭，性格又傲的痞氣警官出人意料的心思細膩，重情重義。
但是松田既然一直沒有提，她就心照不宣地不問。
松田陣平仍在門口等著她，只是看起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極其自然地拉起佐藤美和子的手，離開醫院，似乎觀察了一下周圍並沒有警視廳的同事，這才活動活動肩頸，現出實體，做出了一個前傾的動作“上來。”
“誒？”佐藤美和子有些疑惑。
“你鞋子不合腳吧？”松田陣平嘖了一聲，指了指美和子的腳“看你走路姿勢不對，也是，穿著這種鞋還能追犯人，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“我一時竟然聽不出來你在誇我還是在損我。”佐藤美和子半月眼“好吧，姑且當做誇獎。”
她幹脆利落地脫下磨腳的鞋，趴上松田陣平的背。
松田陣平穩穩地背著她，右手還掂著她極度磨腳的鞋子。
趴在他的背上，仿佛追捕犯人的疲憊都煙消雲散，她像一只找到了歸處的鳥，側頭趴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怎麽了？”松田陣平說。
佐藤美和子搖搖頭，忽然想起這個角度他看不見，連忙說“沒什麽……就是……”
松田沒有說話，等著她自己開口。
“我想起了爸爸。”佐藤美和子雙手攥緊了松田的黑西裝“小時候他這樣背著我，去看過夏日祭。”
“其實我的記憶都有點模糊了，畢竟那時候我還很小，爸爸又很忙，沒有空陪我。”她嘆息一般地說“只是現在想起來他背著我的感覺，就覺得很安心。”
“我之前一直在想，我是不是被詛咒了。所有我認為重要的人，都那麽早離開了我，爸爸，老師，學長，還有……”
她停住接下來的話，望向遠處的巨大的摩天輪，快三個月了，曾經被安裝炸彈的摩天輪早已恢覆了運營，摩天輪重新裝修了一番，在夜幕下顯得格外流光溢彩。
她突然轉了話頭“你這個人太狡猾了，就那樣發出一條短信，根本不給我回應的時間。”
松田陣平聞言腳步一頓，站住，他似乎哼笑了一聲，她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，是帶有生機的，是真實存在著的……很安心。
“那你現在打算回應了？”
“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了，松田君。”佐藤美和子埋在他的頸側，聲音模模糊糊的“不要再離開我，可以嗎？”
佐藤美和子知道，當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，她的一部分也隨之永遠埋葬在了那場萬眾矚目的爆炸裏……或者說，在當他乍然離開後，她才明白，原來短短七天，對方已經不知不覺在她心裏占了一個多麽重要的位置。
松田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直球搞得宕機，他諷刺挑釁別人似乎總是天賦異稟，但這種安慰人的場合，他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不會再離開你了，白癡。”他重新邁開步子“要吃水果嗎？我記得家裏還有蘋果吧。”
“我要吃削過皮的。”
“嘖。”
“蘋果還得切成丁。”
“嘖，然後呢。”
“蘋果丁上要紮上牙簽。”
“我記得你手沒殘廢吧？”
“明明受傷了！擦傷了好大一片，流了好多血！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！”
“但是美和子警官手臂明明沒有一點問題。”
“……就說你切不切蘋果吧。”
“真是麻煩。”松田嘟囔一聲，最後還是認了命“削皮切丁紮上牙簽，對吧？”
佐藤美和子笑出聲，雙手揉捏松田的耳朵，在他耳邊呵著氣說“你回來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啰嗦。”松田不自然地偏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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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個長發男人到底是誰？”松田陣平想起那天就覺得不爽，沒制服那個男人讓松田覺得更加不爽，他皺眉看向降谷零“有種莫名被放水的感覺，很想狠狠再扁他一頓。”
“無可奉告哦。”降谷零笑得毛骨悚然的“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領域了。”
“餵餵，我可是救了你幼馴染誒，這你就翻臉不認人了？”松田陣平很想按著降谷和諸伏好好問問到底怎麽回事，但這倆人抵死不從。
“這裏面牽扯了各國勢力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，至於那個男人的身份，我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。”諸伏景光打圓場，“如果再有事，我們會請求你們協助的。”
“你們別死在外面，沒誰給你們收屍。”松田陣平說，“內鬼呢？”
降谷零說“已經查出，是警視廳機搜的，僅是基層普通人員，接觸到的信息很有限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。以後你們也要小心。”
“要當心的明明是你們吧？”松田陣平半月眼倒了杯酒，從萩原盤子裏拿了根烤串。
————
“果然當時就應該走路過來啊，喝酒沒辦法開車……”
“當時喝酒就數你喝得最歡。”
“沒辦法，我高興嘛！”萩原眼睛笑得亮晶晶的“我太高興了嗚——簡直就像做夢，我這輩子就沒做過這麽好的夢，好得就像我睡醒了，你就……”
他陡然停住了，露出一個苦澀至極的笑。
松田撚息了煙，嘟囔一句“我也是。”
“什麽？”萩原研二湊近了，手搭在松田的肩膀上“別口是心非嘛……”
“多大人了，別黏黏糊糊的。”松田陣平雖然這麽說，倒也沒做什麽過激反應，只往前快走了幾步。
萩原研二臉上的苦澀消散，悶笑幾聲快步追上小陣平。
松田陣平回了警視廳，坐在佐藤給他布置好的專屬座位上，雖然上面放了只蠢不拉幾的HelloKitty的靠墊。他百無聊賴地想玩會兒打火機，忽然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亡靈接觸不到東西。
在警視廳走廊飄了一會兒，松田陣平叼了會兒煙，心裏實在煩躁，嘖了一聲，想等會實體化給美和子打電話，問問她在哪。
只是他還沒付諸實施，就聽見那邊白鳥急匆匆闖進目暮警部辦公室，說“警部，佐藤緊急送往米花中央醫院搶救！”
松田陣平僵硬回頭，連煙掉地上都沒發覺。
目暮警部和白鳥神色不像作假，兩人似乎又在說些什麽，他楞了一會兒，立刻轉身奔向米花中央醫院。
他現在積累的功德完全不夠，根本沒辦法救回來一個人，要想救回來至少……至少……松田咬緊了牙，跑進醫院的急診樓。
佐藤美和子的手掌擦傷了一大塊兒，綿延到了肘部，此時正被護士按著塗碘酒消毒。
那個和她同姓的犯人在追捕過程中慌不擇路，被正常行駛的車輛撞飛，現場十分慘烈，還波及到了一名看熱鬧的群眾。
也正是為了救這位看熱鬧的群眾，佐藤美和子的手才會擦傷，細密地滲出血點子，抹上碘酒消毒好一陣兒，那股針紮般的疼痛才消下去。
同事在犯人搶救室外守著，她來找護士處理傷口，轉頭就看見了飛奔過來的松田陣平。
“松田？”
松田陣平好似沒看見她，直楞楞地往電梯間沖。
她只好對正處理自己傷口的護士說了句抱歉，快走幾步將卷毛警官拉進無人的樓梯間。
松田陣平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但佐藤莫名感覺他好像松了口氣，神色恢覆了一貫的懶散，不像剛才沖進急診樓的時候，臉色陰沈得嚇人。
佐藤仍覺得手臂疼得慌，不自覺地另只手扶著傷處說“來探視啊？鮮花和水果呢？”
“水果家裏還有呢，買了又吃不完。”松田摘下墨鏡，完全不容置疑地拉過佐藤受傷的手掌，十分小心地避開傷處“怎麽回事？到底誰進搶救室了？”
“原來你因為這個才急匆匆跑過來啊。”佐藤笑著任由松田陣平打量著自己的傷口，將緣由簡潔地解釋一番“臉色別那麽臭嘛，沒什麽大問題的，消消毒就好了。”
松田沒有說話，只是拉過佐藤的手，不容抵抗地放到他泛著白光的小臂上。
佐藤驚異地看見松田小臂上的功德線不斷縮短，飛逝的白光裹在了她受傷的小臂上，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，她小臂連帶著手掌上的擦傷愈合如初。
只是松田陣平小臂上的白光縮短了將近一寸，讓佐藤不由得心疼“這可是用來覆活啊，你給我用幹什麽！這種傷三四天就好了！浪費！”
“用了就用了，沒什麽浪不浪費的。”松田陣平放下袖子，拉著佐藤美和子出了樓梯間“接下來沒你的事了吧？趕緊交接完工作，回家去。”
“行吧，你在這裏等著。”佐藤美和子跑上樓跟同事交代一番，下樓時正好碰見剛才給她消毒的護士，佐藤說，“剛才真是多謝你了，給我的傷口消毒。”
那名護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，似乎根本沒見過她似的，“你受傷了？”
佐藤一怔，笑著，“抱歉，剛才認錯人了。”
結合萩原警官的事情來看，使用功德後，附帶有記憶修正的……效果嗎？
所以周圍的人才會對萩原警官生還的事情如此理所當然，完全不記得四年前慘烈的爆炸。
而松田……她目光低垂，他當時為救民眾殉職而獲得的功德，其實是完全足夠覆活的吧。
佐藤美和子撫摸著自己光滑無傷的手臂，輕笑。這位嘴巴又臭，性格又傲的痞氣警官出人意料的心思細膩，重情重義。
但是松田既然一直沒有提，她就心照不宣地不問。
松田陣平仍在門口等著她，只是看起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極其自然地拉起佐藤美和子的手，離開醫院，似乎觀察了一下周圍並沒有警視廳的同事，這才活動活動肩頸，現出實體，做出了一個前傾的動作“上來。”
“誒？”佐藤美和子有些疑惑。
“你鞋子不合腳吧？”松田陣平嘖了一聲，指了指美和子的腳“看你走路姿勢不對，也是，穿著這種鞋還能追犯人，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“我一時竟然聽不出來你在誇我還是在損我。”佐藤美和子半月眼“好吧，姑且當做誇獎。”
她幹脆利落地脫下磨腳的鞋，趴上松田陣平的背。
松田陣平穩穩地背著她，右手還掂著她極度磨腳的鞋子。
趴在他的背上，仿佛追捕犯人的疲憊都煙消雲散，她像一只找到了歸處的鳥，側頭趴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怎麽了？”松田陣平說。
佐藤美和子搖搖頭，忽然想起這個角度他看不見，連忙說“沒什麽……就是……”
松田沒有說話，等著她自己開口。
“我想起了爸爸。”佐藤美和子雙手攥緊了松田的黑西裝“小時候他這樣背著我，去看過夏日祭。”
“其實我的記憶都有點模糊了，畢竟那時候我還很小，爸爸又很忙，沒有空陪我。”她嘆息一般地說“只是現在想起來他背著我的感覺，就覺得很安心。”
“我之前一直在想，我是不是被詛咒了。所有我認為重要的人，都那麽早離開了我，爸爸，老師，學長，還有……”
她停住接下來的話，望向遠處的巨大的摩天輪，快三個月了，曾經被安裝炸彈的摩天輪早已恢覆了運營，摩天輪重新裝修了一番，在夜幕下顯得格外流光溢彩。
她突然轉了話頭“你這個人太狡猾了，就那樣發出一條短信，根本不給我回應的時間。”
松田陣平聞言腳步一頓，站住，他似乎哼笑了一聲，她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，是帶有生機的，是真實存在著的……很安心。
“那你現在打算回應了？”
“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了，松田君。”佐藤美和子埋在他的頸側，聲音模模糊糊的“不要再離開我，可以嗎？”
佐藤美和子知道，當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，她的一部分也隨之永遠埋葬在了那場萬眾矚目的爆炸裏……或者說，在當他乍然離開後，她才明白，原來短短七天，對方已經不知不覺在她心裏占了一個多麽重要的位置。
松田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直球搞得宕機，他諷刺挑釁別人似乎總是天賦異稟，但這種安慰人的場合，他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不會再離開你了，白癡。”他重新邁開步子“要吃水果嗎？我記得家裏還有蘋果吧。”
“我要吃削過皮的。”
“嘖。”
“蘋果還得切成丁。”
“嘖，然後呢。”
“蘋果丁上要紮上牙簽。”
“我記得你手沒殘廢吧？”
“明明受傷了！擦傷了好大一片，流了好多血！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！”
“但是美和子警官手臂明明沒有一點問題。”
“……就說你切不切蘋果吧。”
“真是麻煩。”松田嘟囔一聲，最後還是認了命“削皮切丁紮上牙簽，對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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